陆秋嘴里叼着根从基地仓库里顺来的劣质香烟,斜靠在巡逻车的车门边,目光懒散地扫过远处的废墟。
夕阳的余晖洒在破败的城市上,空气中弥漫着丧尸腐臭的味道。
铁狼在一旁检查武器,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粗犷的嗓音在寂静的废墟里显得格外突兀。
“秋哥,你说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铁狼擦了擦手上的机油,咧嘴露出两排大白牙。
“天天跟丧尸干架,累得跟狗似的,回头还得听林老大那张臭脸阴阳怪气。”
陆秋吐出一口烟圈,嗤笑一声:“头?等我把这破地方翻个底朝天再说吧。林峰那老狐狸,给我个三把手的位置,摆明了是想让我当靶子。你信不信,他巴不得我哪天被丧尸啃了,省得碍他的眼。”
铁狼哈哈一笑,拍了拍陆秋的肩膀:“啧,秋哥你这脑子,咋想的这么阴暗呢?不过说真的,你那电弧塔真他娘的牛,昨天我看老王他们还在那研究,啧啧,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陆秋秋挑了挑眉,没接话,目光却不经意地瞥向远处。
那是基地的物资回收处,一栋低矮的混凝土建筑,周围用铁丝网围得严严实实。
表面上看,那地方不过是回收废旧物资的仓库,可最近几次巡逻,陆秋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回收处的守卫换得太勤了,而且每次他路过,那些守卫的眼神都跟防贼似的。
“铁狼,”陆秋掐灭烟头,语气随意,。
你说,回收处那帮家伙最近是不是有点怪?”
铁狼愣了愣,挠了挠后脑勺:“怪?没觉得啊。不就是收点破铜烂铁,偶尔弄点丧尸身上的玩意儿嘛。咋了,你看出啥门道了?”
陆秋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门道?嘿,我倒想看看,到底是啥宝贝,让林峰那老东西看得比命还重。”
铁狼张了张嘴,刚想再问,远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引擎声。
一辆改装过的装甲车从废墟间驶来,车身上满是划痕和干涸的血迹。
车门打开,林焰跳了下来,一身紧身作战服勾勒出她火辣的身形,脸上却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陆秋,巡逻完了就别在这儿磨叽。”
林焰走过来,瞥了眼地上的烟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嫌弃。
“林峰让你去会议室,说是有大事要商量。”
“大事?”
陆秋嗤笑一声,站直身子,凑近林焰几分,语气带着几分挑逗。
“哟,林大美女,啥大事这么急?该不会是林老大看我太帅,想给我加点担子吧?”
林焰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退后一步,拉开距离:“少贫嘴。B级权限卡的事儿,基地高层都盯着,你最好别掉链子。”
“B级权限卡?”
陆秋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表面上却装作无所谓。
“行吧,反正我这三把手也得有点实权不是?走,瞧瞧去。”
会议室里,空气压抑得像暴风雨前的乌云。
林峰坐在主位,脸色阴沉,手边放着一张金属质感的卡片,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散发着幽幽蓝光。
陆秋一进门,目光就锁定了那张卡片,心头微微一跳。
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检测到高权限物品,建议宿主获取。”
“陆秋,坐。”
林峰抬了抬下巴,语气里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
“这次叫你来,是为了B级权限卡的事儿。你现在是三把手,这卡给你,但别忘了,权限越大,责任越大。”
陆秋接过卡片,指尖触碰到金属表面时,一股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
他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林峰,咧嘴一笑:“林老大放心,我这人最会干活了。不过这卡能干啥?别告诉我就是个摆设。”
林峰冷哼一声,目光阴鸷:“B级权限能让你调动更多的资源,包括武器库和部分机密区域的进入权。具体怎么用,你自己掂量。”
陆秋点点头,表面上吊儿郎当,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
机密区域?物资回收处算不算?
他不动声色地将卡片揣进陆秋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烟屁股,斜靠在巡逻车的车门边,眼睛半眯着,盯着远处物资回收处的方向。
他身旁的铁狼正低头擦拭着一把改装过的冲锋枪,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偶尔抬头瞥一眼陆秋,像是想说点啥,又憋了回去。
“老铁,你这枪擦得跟娘们儿绣花似的,能不能快点?”
陆秋吐掉烟屁股,懒洋洋地伸了个腰,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
陆秋偏头瞥了铁狼一眼,嘴角扬起点坏笑:“走吧,今儿个天不错,庆贺巡逻队歼灭丧尸潮,我这儿囤了点宝贝。等半夜我请你喝酒,哥俩好好乐呵乐呵。”
铁狼一愣,眼睛滴溜一转:“喝酒?你小子可别玩儿我。一滴酒水配额都贵得和金子似的,你能整出来?别跟我整虚的啊。”
陆秋伸手拍了拍铁狼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就放心吧。这酒,可不是从基地里搞的,是我自己的‘珍藏’,你今晚喝了准得上瘾!”
铁狼眼里立马闪过兴奋的光:“行啊老弟,有这份儿义气,我算彻底服了你!爷们就是爷们,今儿个你请这顿,我认!”
为了避开基地的各种监控和林峰那老狐狸的探头。
陆秋特意捡了一处废弃水塔顶,监控盲区,视线开阔,四周只有风吹铁皮的声音。
一到顶上,他从随身携带的破旧军绿背包里掏出了两瓶“红星二锅头”和几包真空包装的卤牛肉。
铁狼看到这一波阵仗,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窝里蹦出来:“卧槽!你小子竟然还有这等绝世珍藏?!这东西在基地里怕得贺你八辈祖宗当山大王才拿得出手啊!我铁狼是真服了!”
陆秋嘿嘿一笑,拧开酒瓶塞子,递了一瓶过去:“别光动嘴,喝啊,今晚不把你彻底撂倒,你都对不起这牛肉!”
铁狼用袖子擦了擦酒瓶口,仰头猛灌了一大口。